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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会长的婚前情事(10.知更鸟

朱丹泰是正牌财阀,亦正亦邪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的渣男🐷🐷

沈秀莲是沈秀莲(废话)

罗爱乔是罗爱乔(也是废话)

是他们年轻的故事

私设众多,尽量维持原剧人物性格

随写随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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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东圭的回答让朱丹泰心情转好了不少。只要一件完全顺他心的小事,就能让他阴霾散去,是他偏执怪僻的性格之一,也尚算是个优点。

 

朱丹泰转换姿势,调整了一下衬衫的衣袖,摸玩着袖口钮,又再次随心所欲地提问,“东圭啊…你知道施闻建设的独生女现在在首尔吗?”

 

一直站在侧后方的赵秘书,上前一步靠近朱丹泰的沙发扶手,“沈家,似乎对女儿很保护。沈家小姐到现在还未曾在社交界公开露面。”

 

“我需要一点时间”,赵东圭微微欠身。

 

该去开会的朱丹泰站起身理了理合身的手工制双排扣西装,“会议完结之前,我要一份背景调查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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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会议完毕朱丹泰再次回到房间,赵东圭刚好把一份调查报告放在他的案头。调查对象正是「施闻建设」的继承人,沈秀莲。

 

打开的一瞬却让朱丹泰皱眉,“连近照也没有吗?”

 

“沈家小姐15岁去了美国以后,一直行踪低调。但情报显示,毕业后这两年,她大部分时间在首尔。”

 

“从身边的同学朋友入手也没有吗?”,朱丹泰似乎不太满意。


继承者们成年之时,或更早的年纪,跟随父辈祖辈出席露面在各式宴会派对开始,标志着他们正式进入上流社交界。亦是代表着将家族声望和黄金人脉传承予下一代的惯常做法。

 

但沈秀莲直到大学毕业还没有在公开场合被正式介绍?

 

大学是Art Center College of Design,BFA in Illustration.(*位于加州的「艺术中心设计学院」,插画艺术学士)。

 

美术大学毕业,施闻唯一公开的继承人,连一个商科学位也没有?

 

庞大的商业帝国要交给谁去打理?入赘夫婿吗?私生子?沈恩,到底是什么葫芦卖什么药。

 

心中疑窦丛生,让朱丹泰不禁再多看了一眼文件附上的中学学生照。虽然相中人穿着校服戴着黑框眼镜,十四、五岁的年纪与报告吻合,大概就是去美国前的时间。但朱丹泰却对青少年时期的沈秀莲有一种…唔…莫明的熟悉感。弯曲的食指抵在唇上,皱眉端详一会,好像也能与他印象中沈秀莲6、7岁时的模样重叠。

 

朱丹泰尝试在脑海中搜刮着当年他们相遇时的那些记忆…

 

那一年,他10岁。

 

朱家夫妇与沈家夫妇因为生意合作,不时相约郊游、打高球、各种社交活动而走近。年幼的朱丹泰与沈家小小姐自然结识,亦常有到对方的大宅别墅相互拜访的机会。

 

由此变得亲近的两家人更戏言要结为姻亲。而这种豪门玩笑往往是夹着几成认真。

 

沈秀莲乐意有多一个哥哥作为玩伴,在他们见面时,会常常可爱开朗的邀请朱丹泰加入她的游戏。可少年老成的小少爷面对这个小他4、5岁的女孩,通常只是板着脸摇头拒绝,自己留在一边看书。

 

初夏的某一天,朱丹泰又一次要跟着父母亲参加沈家的茶聚会。不用想也能预料到是个沉闷无聊的日子,所以出发前他在书房挑了一本字很多,没什么插图的《To Kill a Mockingbird》带在身边。

 

沈家大宅后的花园草地上,厨师在烧烤炉前烹调着烤肉料理。大人们围在户外餐桌而坐,享受着口感柔顺的红酒和初夏的阳光。嬉笑说着一堆无趣的话题。

 

朱丹泰往草地尽头走去,他知道连接草地的沈家花园另一边,有若干棵连成片的老梧桐树,树荫下是个好地方。新鲜的空气,夹杂初夏丝丝的凉风,即使在婆娑的树影下光线也充足。

 

突然一把软糯但还是带孩童独有的稚嫩拔高声线,在身后喊着“丹泰哥哥、丹泰哥哥”追逐他。

 

朱丹泰不禁心生厌烦的小眉一皱,还是在梧桐树荫下停下脚步。

 

“有什么…”,没料到他转身时手部的自然动作却把刚追到他身后的小人儿推倒。

 

糟了!他不是有意的。朱丹泰看着因为他而跌坐在地上的沈秀莲,虽然没有大哭大闹,但也许是疼痛,也许是害怕,也许是委屈,她眼里泪花不停的打着转。最终,豆大的泪珠滑下,还是撅起小嘴呜呜的哭了,声音不大却有穿透力,听着让人心疼。

 

朱丹泰见状,连忙慌张地蹲下,嘴上也只能劝慰着“别哭了”,小手手背胡乱地替秀莲擦着小脸上的泪。

 

“我不是有意的,别哭了好吗…?”

 

“呜…”点点头,乖巧地哭着答应了。

 

“是哪里很疼吗?”

 

“呜…”摇摇头,但还是抽着鼻子。

 

是自己闯的祸,朱丹泰唯有一直蹲在沈秀莲跟前陪伴着她哭。唉…伸手摸了摸她的头,生平头一次感受到拿女人没办法的无力。

 

呜咽声好像小了一点,正准备松一口气的朱丹泰却惊呼一声“啊…!”向后跌坐在地,瞳孔放大看着脚边的杂草。

 

蟑、蟑螂…是很大一只蟑螂!

 

“啪!”

 

原本哭着的人,机敏地捡起刚才朱丹泰在慌乱中随手放在草地的书,啪。精准地往朱丹泰恐惧的来源拍去。

 

从硬皮书角处慢慢掀起一点点,直到确认害虫已经死去。沈秀莲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和脸上的泪珠,抽了一下鼻子,捡起朱丹泰的小说,站了起来。

 

“没事了丹泰哥哥”,向坐在地上的朱丹泰伸出手。


看着上一秒还在委屈哭着,下一秒却小脸挂满泪的为他打蟑螂的人。朱丹泰没有拒绝,伸手握住沈秀莲的柔软白嫩小手,借力站起来。

 

“原来你害怕蟑螂吗?”,沈秀莲轻轻小声咯咯笑着道。

 

“我不是怕蟑螂,而是它很脏!”对着破涕为笑的小女孩,朱丹泰拍拍裤子,为自己严正澄清。男子汉,怎么会害怕这些飞虫蚂蚁,只是那东西很脏!而所有“脏东西”都是他的死穴。

 

沈秀莲留意到手上的书有因为打蟑螂沾到的黑色污迹,没有拘泥地用自己的裙角擦了擦被弄脏的小说封面,再递给朱丹泰。

 

“扔了吧,弄脏了”,朱丹泰嫌弃的撇开脸,并没有接过。他怎么会碰被蟑螂污染过的东西。

 

“那我送你一本吧”

 

当朱丹泰跟着沈秀莲进入沈家的书房时,也不禁抬头环视这个房间。六米的顶高,四面都是书架,半空处是围绕书房四周一圈的宽阔二楼平台。就着太阳方位的照射位置,屋顶和墙壁上切出半圆和方形的玻璃天幕,过滤掉过量的日光之余,又有适合阅读的自然光线。

 

沈秀莲领着朱丹泰走上门口旁边的楼梯,来到书架二楼的某处停下,爬上固定在书架上的滚轮直梯。

 

“哥哥,推我一下可以吗”

 

在沈秀莲的指挥下,朱丹泰成功让她拿到目标。

 

朱丹泰接过沈秀莲下来递给自己的书,跟他那本不同,这是红色的封面,但也有一只类似的小鸟图案在上面。他皱眉打开看了一会,带着一丝不满要还给她,“这是法文的,我怎么看得懂。”

 

“你不会吗?”

 

“你会吗?那你念给我听吧。”朱丹泰没好气反问道。

 

沈秀莲拿过书,席地而坐,打开便念了起来,“Ne tirez pas sur l'oiseau moqueur……”

 

朱丹泰有些意外,也跟着沈秀莲挨着书架坐下。听她念着他听不懂的语言,却不觉沉闷。

 

沈秀莲说着书中故事,而法语特有的连音联诵的发音现象,让语调富有流畅的节凑感和美感,加上因为出自口腔前部的发音,听起来更显清脆明快。传入朱丹泰耳中,真的宛如一只知更鸟在诵唱。

 

直到被沈太太进来的呼唤声打断二人的独处时间。

 

“秀莲…秀莲,秀莲?”

 

“妈妈,我这在这里”,沈秀莲盖上书,爬去从二楼围栏探头看向书房门口回应道。

 

“怎么跑来书房了?不是叫你让丹泰哥哥来吃蛋糕吗?”

 

自从那次,以后朱丹泰到沈家作客,也会听沈秀莲念未完的书。

 

直到朱丹泰十二岁移居日本前那两年时光里,从初夏的树荫凉风,朱丹泰躺在树下的石基;到盛夏的冷气充足会客室,他们坐在柔软的沙发;再到冬日的书房暖火壁炉前,一起盘腿在cashmere地毯。明明听不明白,仍然固执地要求她为他念着那本法文小说。

 

后来朱家慢慢把生意重心转到日本,两家的往来也渐渐减少,曾经两家联婚的戏言也没有再被提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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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丹泰也想不到还会有这段往事的记忆,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,拿起手机决定打一个电话。

 

电话很快被接通。

 

“父亲,是我…”



P.S. 没想到孩童丹泰和秀莲bb的故事写了这么长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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